一马入平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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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一整套考核记录留存#


岁寒院正 楚肆乔 自戏审核


[寒鸦一声啼,唤我逐日西。
长身无所立,一箫一竹笔…咳咳咳…咳咳…]
只怕如今便是从父兄面前过,也无人敢认这落魄潦倒至斯的穷酸书生,就是楚家三载前独自逃来进京赶考的幺子。
三轮春秋,如今又是河面初冻的时节。从叛逃时的志得意满,至初试中榜的势在必得,再谈投告无门的名落孙山,到如今,遍尝冷暖,看透败政,东山枫叶不过从头到尾的红遍寥寥三次,却补尽了避世读书那廿载有余的甘辛。
踉跄扶了河畔枯木,气力不支颓然席地,颤巍巍探颈伸掌,掬了捧溪水欲饮来平喘,恍惚间,一死气沉沉瘦削人影映入眼帘,不知是因溪水彻骨还是旁的,禁不住一个哆嗦,好容易存来的一汪冷波,尽付裂土。原本骨肉匀亭的洁白十指,舞文弄墨,春水不沾,如今视之,骨节突兀,薄茧覆之,血色尽无,只和了溪水,沥沥拉拉滴着浊污。
哂然一笑,以掌覆面
[何至于斯……何至…于斯……何至于斯阿——]
尚余的溪寒激得鼻头一酸,开口喑哑,句句诘问,竟不知该诘问于谁。
是这当权者无道,还是这天地无法?
原是万般皆下品,惟有读书高,如今竟是惟避世不出方得始终么?!既是如此,读书何用,说理何用,贤材何用,天纲何用?!
东边灯起城嚣,西处炊烟村缈,唯独这段古道,四下无人,枯藤端一只寒鸦“呀——”的一声,扑荦荦卷尘而走。左顾右盼,皆无行者,便探怀摸索出这把十数载不曾离身的青云玉箫,便是这以来举步维艰,遭人殴打胁迫也未曾动过心思当卖抵缴的生辰礼物,细细摩挲一边,指腹兀自在箫尾镌有父亲风骨的刻字上留连,心下一片惘然
[是乔痴妄了…螳臂当车,贻笑大方…可小子不甘呐…这偌大个天地,竟无容人之处了么?!阿爹,愚子当何如………]
唇瓣抵箫,一口长气缓吐,呜呜咽咽一曲《苏武牧羊》,竞逐碎冰而去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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